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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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禪院甚一是萬萬沒想到, 他那個廢物弟弟居然輸掉一個億後才停手!

——你這麽垃圾的運氣花費一個億才承認嗎?

禪院直哉是萬萬沒想到,他那位可怕的堂哥居然能將一個億的錢全輸掉!

——一個億啊!摞起來能塞滿整個房間,甚爾居然全輸掉, 牛逼啊!

瑛紀聽後先是反駁禪院甚一:“這不怪甚爾,是我運氣不好,連累他了。”

然後瑛紀附和禪院直哉:“是吧,我也覺得甚爾很牛逼。”

禪院甚一氣個仰倒,他這二弟是不是腦子有坑?!

就這還想要壓歲錢?!做夢!!

面對禪院甚一的【我對你很不滿過年沒壓歲錢】的態度, 瑛紀很自然地看向禪院直哉:“你剛才說要給甚爾發壓歲錢?”

瑛紀和顏悅色:“有我那一份嗎?”

禪院甚一怒不可遏:“丟不丟人?!問弟弟要錢?!”

隨即他直接從袖子裏摸了張卡摔到瑛紀面前:“拿去隨便花!”

瑛紀立刻歡呼:“謝謝大哥!大哥真好!大哥新年快樂!”

禪院甚一看著光速變臉的弟弟:“……”

黑炸長的大哥突然覺得心累,他就不該和這個腦回路清奇的弟弟較真,較真就是他輸了。

新年到來,禪院家上上下下先是一起守歲,然後族長禪院直毘人招呼大家吃吃喝喝, 族人們互相觥籌交錯說著恭祝新年的話語, 氣氛熱絡。

禪院直哉作為禪院家下一任繼承人, 自然被族人眾星捧月在中間, 小孩驕傲地擡著下巴,跟在父親身邊接受族人的奉承和賀喜。

禪院甚一雖然心裏恨不得爆捶瑛紀這個腦子有坑的弟弟,但還是帶著瑛紀到處敬酒。

瑛紀去年在東京上學不在家,加上甚爾離開家族前大打出手, 導致不少禪院家的咒術師見到瑛紀就面色僵硬。

禪院甚一本來心裏尷尬, 結果他發現自己便宜弟弟根本不懂什麽叫讀空氣, 完全不在乎族人的臉色, 見面先笑,嘴巴很甜。

什麽新年大吉,什麽出入平安,什麽財源廣進等等好聽的詞兒一個接一個, 叔叔伯伯哥哥叫的特別親熱,然後……成功摸到了一堆壓歲錢。

禪院甚一欣賞了一番【哼】【唔】【你小子還行】【新年快樂】【給你點壓歲錢拿去玩吧】的態度變化,有點想笑,但還得忍住,心情倒是好了幾分。

於是等正月第一天,瑛紀給甚一拜年時,禪院甚一丟給了瑛紀兩張卡。

瑛紀立刻明白其中一個是給甚爾的。

瑛紀高興壞了,甜甜地說:“謝謝大哥。”

禪院甚一清了清嗓子,說了幾句官面話,然後他叮囑瑛紀:“我聽叔父說,你馬上會有同學了?”

瑛紀點頭:“叔父說了,叫日下部篤也。”

禪院甚一慢悠悠地說:“我查了查,那小子是新陰流道場的弟子,沒有術式,咒力倒是還能看,如果有他給你打配合,你們兩個就能聯手祓除二級咒靈了。”

瑛紀好奇地問:“新陰流道場?”

“嗯,本來是純粹的劍術流派,但因有一代繼承人具備咒力,於是他們家的道場也收咒術師為弟子。”

禪院甚一語氣平淡地說:“每年總監部和各家族總會遇到一些普通家庭出身、能看到咒靈的孩子,有術式的孩子肯定能成為咒術師,沒有術式的孩子大抵會去窗,若有真心想祓除咒靈、不想去窗或者當輔助監督的,就可以去新陰流的道場修行劍術。”

“那個叫日下部的,去年年底家裏出了點事,只剩下了他和他妹妹,他是想直接開始做任務的,但一個是他年紀不足,才十六歲,另一個嘛……”

想到禪院直毘人之前和自己說的話,禪院甚一看了看正仰頭看自己、似乎很單純爛漫的瑛紀,嘴角抽了抽。

他沒有直說瑛紀給外人的印象,而是扯了另一個理由:“那家夥有咒力沒術式,你有術式但是咒力太少,正好他家在東京,所以就安排去高專上學了。”

“你擅長劍術,他也一直在道場修行,你們可以多切磋一下。”

其實是總監部想要試探瑛紀的劍術,畢竟每次瑛紀祓除咒靈後都是幾下就斬完了,完全看不出什麽東西。

至於對付詛咒師的業務,禪院甚爾動手更老辣,幾乎不會被人看出端倪,而且剛開始做這種任務,怎麽可能會有太厲害的對手?

瑛紀連連點頭:“叔父也說了,他要養妹妹所以才提前入學,看樣子是個好哥哥。”

禪院甚一矜持地說:“唔,缺錢了問家裏要。”

他當然也是好哥哥!

瑛紀利索地應了。

正月第二天,瑛紀做完晨練後在家裏寫初筆,也就是開筆式。

禪院甚一同樣做晨練,結束練習後他一邊擦臉一邊走進房間,正看到瑛紀在屏息凝神寫字。

禪院甚一湊過去一看,表情扭曲。

一般初筆都是四個字,亦或者非常吉利的話語,比如身體健康,交通安全等等。

瑛紀寫了好幾張了,禪院甚一打開一看,好家夥,這都寫的什麽?

【我想弟弟了】

【我拿到壓歲錢了】

【想吃玉子燒了】

……

禪院甚一嘴角抽搐,這種東西怎麽可能拿出去和族人交換?

他壓著火氣問瑛紀:“你為什麽寫這個?寫點財源廣進之類的吧。”

瑛紀奇怪地舉起那張我拿到壓歲錢的字條:“這不就是了?”

禪院甚一沈默了一下問瑛紀:“那你打算將這個送給誰?”

瑛紀:“給直毘人叔父吧。”

禪院甚一耐著性子問:“那這個弟弟呢?你要拿回去給甚爾嗎?”

瑛紀:“不啊,我回頭送給扇叔父。”

禪院甚一差點笑噴,禪院扇看到後怕不是要氣死!

他又指著那個想吃玉子燒:“這個呢?”

瑛紀:“給亮介,我喜歡吃他做的玉子燒。”

禪院甚一突然心生寬慰之感,哪怕沒有一張是給他的,他也很高興!他寧願不要!

就在禪院甚一如此想的時候,瑛紀揮筆寫了最新的一張:【戀愛成功】

瑛紀拎著字條遞給禪院甚一:“這個是您的。”

已經奔三還光棍的禪院甚一久久地看著這張戀愛成功,心情覆雜到了極點。

他這個弟弟,沒救了。

一旦接受弟弟是個智障聽不懂人話後,禪院甚一頓時覺得之前和瑛紀生氣的自己太愚蠢了。

考慮到從正月初四開始,禦三家要內部走動拜年,禪院甚一可不希望禪院扇暴跳如雷地揍瑛紀、並讓外人看了禪院的笑話,禪院甚一不得不強行扣了瑛紀寫的新年祝福。

“我是長兄,我來寫就行了,你出去玩吧。”

禪院甚一將瑛紀打發到訓練場,他還特意強調:“我可不希望聽到你的劍術還比不上那個新陰流的日下部的傳言,去修煉吧。”

“沒問題。”瑛紀在劍術上還是很自信的,他可是跟著夜鬥神戰鬥了那麽多年呢!

瑛紀在道場消磨了一下午,他之前的小夥伴們湊過來和他聊天,明著是在打聽高專生活,但也有人在打聽甚爾的消息。

人都是慕強的,甚爾將家裏的咒術師全打了一頓這件事,給這些青少年心中帶來了劇烈沖擊。

即便家裏長輩壓著不讓說這件事,可年輕人誰不想以一敵百所向無敵呢?真有同齡人、尤其被宣揚說是廢物的禪院甚爾做到了這一點,其他年輕人心裏肯定超級在意。

瑛紀自然化身為甚爾吹,將自家兄弟吹的天上地下獨一無二。

無獨有偶,禪院直哉作為一個六七歲的孩子,過年時的規矩和瑣事沒那麽多,他找仆從問了瑛紀的位置,也摸到道場這邊了。

於是當瑛紀吹甚爾時,直哉在旁邊跟著吹,他還將那天甚爾怎麽打人的描述得繪聲繪色,甚至直哉還直言瑛紀也被甚爾踹飛了。

瑛紀很坦然地說:“甚爾的速度的確比我快,小時候我還能和他五五開,現在他要是將身體調動到最佳狀態,我的確不如他。”

家裏的青少年一看連下一任繼承人禪院直哉都這麽吹甚爾,於是他們頓時改了口風,也小聲誇甚爾,雖然也有人說甚爾是0咒力,無法祓除咒靈雲雲,被直哉一句他能打你給堵了回去。

禪院直哉這麽吹禪院甚爾,瞬間刷滿了瑛紀的好感度。

他覺得禪院直哉真是個好孩子,這樣的堂弟太棒了!

既然堂弟這麽羨慕甚爾的強大,那當然要好好訓練啦~

於是瑛紀拎著木刀將禪院直哉揍得滿場跑,禪院直哉不得不發動投影咒法、提升速度躲避瑛紀的斬擊,倒是陰差陽錯讓瑛紀有了多次體驗投影咒法的機會。

禦三家的內部過完年後,開始禮節性地互相走動拜年。

禪院直毘人帶著幾個禪院族人並禪院直哉去了加茂和五條家,在瑛紀即將啟程回東京的前一天,五條家帶著五條悟來禪院家拜訪了。

禪院家上下早就統一了口徑,絕對不會提瑛紀的事。

禪院直毘人還塞給瑛紀一打壓歲錢,讓他和亮介去京都各知名商場購買新年禮物。

於是一大早瑛紀就和亮介出門了。

另一邊,五條悟和禪院直哉同歲,又都是各自家族的下一任家主,五條和禪院的大人都默許這倆小孩單獨交流溝通。

五條悟的確對禪院家那個砍了他的人非常感興趣,他是這麽想的,禪院甚爾被攆出家門,以禪院直哉的年齡,估計根本沒聽說過禪院甚爾的名字。

於是五條悟問禪院直哉:“我怎麽沒見你們家的瑛紀?他過年不回家嗎?”

禪院直哉耿直地說:“回來了啊。”

五條悟傲慢地說:“帶我去見見。”

禪院直哉哼了一聲:“憑什麽?”

五條悟:“你不敢?也是,你們家沒人敢讓我見到他。”

禪院直哉一下子跳腳了:“放屁!你跟我來!”

五條悟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。

他慢吞吞地跟在禪院直哉後面,很快踏入了一個看上去不算大的小院落。

這裏正是以前瑛紀和甚爾居住的地方,甚爾是不打算回來了,關於甚爾的東西自然也全都打包快遞到了東京,房間裏只留有瑛紀和亮介的部分日用。

可直到禪院直哉推門進去,叫喊了半天,都沒看到瑛紀,甚至向來侍奉瑛紀的亮介都不在。

五條悟冷眼看著禪院直哉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,心中冷笑。

他環視四周,發現房間裏只有一個人的生活氣息,同時五條悟看到一張擺放在臺案上的照片,照片裏的瑛紀穿著高專校服,也是個人照。

於是五條悟得出結論,禪院甚爾這個人是禪院家放出的虛假消息,五條家又查錯了,而禪院瑛紀的確是砍傷他的人。

這一刻,五條悟除了在心裏嗤笑禪院家盡會耍小聰明外,還松了口氣。

他的眼神的確很好,沒看錯!

瑛紀並不知道禪院直哉背刺了他,更不知道五條悟理解有誤,他和亮介在高島屋買了不少新年限定的節禮和用品。

瑛紀給夜蛾正道買了一套精致的人偶,給還沒見面的同學買了一套女式和服——既然那麽愛護妹妹,給妹妹買禮物肯定沒錯。

至於甚爾……瑛紀將從諸多叔伯堂兄手中要到的壓歲錢,直接讓亮介匯款到了甚爾的賬戶裏,還在備註上標明了壓歲錢。

瑛紀和亮介在外面玩了一天,晚上才回禪院家。

禪院直哉本來是想問瑛紀為什麽不在家,可是等了太久都沒見到人,只能懨懨地回自己的院子裏休息了。

結果第二天禪院直哉再找過來時,才愕然得知,清晨六點,瑛紀和亮介為了趕飛機,已經離開禪院家了。

禪院直哉惱火地沖到自己父親面前發脾氣,結果禪院直毘人更惱火。

瑛紀一大清早來辭行時說昨天發現自己的院子貌似有外人進去過,禪院直毘人讓人查了查,才發現笨蛋兒子居然將五條悟帶到瑛紀的院子裏去了!

幸好瑛紀昨天不在家,否則就露餡了!

禪院直毘人決定要好好教訓兒子一頓,於是當禪院直哉來找父親說讓瑛紀留京都上學時,禪院直毘人挽起袖子,送了禪院直哉一頓竹筍炒肉。

禪院直哉:哇嚶——

瑛紀回到東京的公寓,推門進家,就看到禪院甚爾已經提前回來了。

瑛紀立馬撲了過去:“甚爾!新年快樂!”

許是北國的雪鄉純澈了禪院甚爾的心靈【不是】,禪院甚爾眉宇間的戾氣和壓抑似乎少了不少。

他給瑛紀帶了不少北海道特產:“這是當地特產溫泉奶酪,還有各色點心果子。”

瑛紀笑嘻嘻地說:“看到我打給你的壓歲錢了嗎?”

提到錢,禪院甚爾臉上滿是興奮:“看到了,你怎麽要來的?這麽多!”

真是不可思議,人生頭一次,他居然拿到了垃圾禪院家發的壓歲錢!

瑛紀不以為然:“多叫幾聲叔叔哥哥就有了,畢竟咱們咒術師來錢快,區區一兩個億而已,你都能隨便丟進賭馬場,他們花起來也不在意的。”

說到賭馬場,禪院甚爾的臉色有些不自然。

剛將行李收拾好的亮介敏銳地捕捉到了甚爾的神情,他故意拉長語調說:“甚爾少爺,既然瑛紀少爺要來這麽多壓歲錢,你更要好好存起來。”

禪院甚爾:存錢是不可能的,一輩子都不可能的,已經全輸光了。

是的,雖然瑛紀說自己運氣不好,禪院甚爾卻不信邪,趁著瑛紀回禪院家過年,禪院甚爾跑遍了整個北海道,將各種各樣的賭博游戲全都玩了一遍。

結果嘛,看他那空空如也的賬戶就知道了,全輸光了。

就連給瑛紀買的北海道手信,花的還是他跑到黑市上接私單的定金錢……

亮介畢竟是看著瑛紀和甚爾長大的,一看禪院甚爾那漂移的眼神,頓時明白了一切。

他深吸一口氣,警告禪院甚爾:“如果再有下次,你那張卡就上交!”

禪院甚爾不以為意,上交了可以再辦新的嘛。

瑛紀看了看亮介,再看看甚爾,他恍然大悟:“又去賭了?全輸光了吧。”

禪院甚爾不爽地嘖了一聲。

瑛紀聳肩:“都說你絕對不可能贏了,你與其期待能贏一把,不如把錢給亮介,讓他幫你代買,他的運氣都比你我要強。”

禪院甚爾梗著脖子反駁:“如果不是自己買,那根本沒意義嘛!”

瑛紀聽後跟著點頭:“也對,畢竟十賭十輸這種痛苦肯定要你自己來承擔,讓別人代買,你根本感受不到黴神眷顧的可怕。”

禪院甚爾:“……”

這可真是親哥。

瑛紀想了想對亮介說:“算了,不要管甚爾了,這算是個人喜好,他想買就買,就當給公益事業捐款了,你記得單獨留一筆生活費和任務準備金就行了。”

甚爾和亮介聽後都很不爽。

甚爾是覺得,我就真的一次都贏不了了嗎?

亮介是覺得,就真的任由甚爾全花光嗎?

一大一小對視一眼,同時冷哼別開臉。

很快新年假期結束,瑛紀回高專上學。

他將自己買的人偶送給夜蛾正道,夜蛾正道很高興,他沒想到瑛紀會給他送年禮,於是夜蛾正道決定再給瑛紀做一個晴天娃娃!

這一次夜蛾正道做了個笑臉的晴天娃娃,看上去和瑛紀的神情很相似。

瑛紀果然很高興,轉頭將晴天娃娃送給了禪院甚爾。

禪院甚爾臉上嫌棄,糾結許久,還是將這個怎麽看怎麽詭異的晴天娃娃掛到了自己的書包上。

什麽?出任務帶這玩意兒?不!他絕不會帶這個的!!太崩人設和風格了!

開學第二天,瑛紀見到了家裏提過的日下部篤也。

這哥們身材高大,看上去很壯實,只不過氣質有些頹廢,帶著點喪和沒勁的感覺。

他裏面穿著白色襯衣,外面穿著高專的校服,沒系扣子,手裏拎著一把長刀,有氣無力地來報道了。

夜蛾正道讓日下部篤也做自我介紹。

日下部篤也的目光劃過教室裏唯一的同學,蔫耷耷地說:“日下部篤也,沒術式,有點咒力,新陰流劍道修行,三級咒術師,沒了。”

夜蛾正道嗯了一聲,他讓日下部篤也坐在瑛紀旁邊的位置上,清了清嗓子道:“雖然日下部剛來,但他也有祓除咒靈的經驗,這一屆只有你們兩個學生,你們要互幫互助。”

由於剛過完年,任務不算太忙碌,夜蛾正道有心讓兩個學生多交流一下,於是他說:“今天是國文科,下午是體術訓練課,現在打開課本。”

瑛紀雖然好奇日下部篤也,但還是耐著性子拿出課本聽夜蛾正道上課。

說實話,咒術高專的文化課真心不怎麽樣,就瑛紀自己的觀察,課本上的內容還沒甚爾所在的葉瀨中學教的深入,畢竟咒術高專是專科學校,而葉瀨中學是高中。

瑛紀提了一些正常高中的知識和問題,夜蛾正道雖然能回答,但也坦言說如果瑛紀想要深入了解,需要他自己去圖書館閱覽。

下課後,日下部篤也主動和瑛紀攀談。

“……禪院同學,你問的那些知識,普通高中有教,高專是宗教學校,畢業生專門從事祓除咒靈的工作,別的知識就不重要了。”

瑛紀好奇地看著日下部篤也:“叫我瑛紀就行了,你上過普通高中嗎?”

日下部篤也的神色有一瞬間陰郁,他扯了扯衣領:“我本來就是普通高一生,只是家裏出了事,我很需要這份工作,所以才轉學過來的。”

瑛紀對於工作的理解是祓除咒靈,高專生也要出任務,可以提前賺錢,如果去普通高中,打工是受到限制的。

但日下部篤也想到的卻是派遣他來的道場老師的叮囑。

“總監部那邊對禪院瑛紀頗多忌憚,傳言禪院瑛紀是個陰險冷酷、心思莫測的人,你身負監視和觀察他的任務,千萬不要掉以輕心。”

“啊,對了,家裏提前說我要有同學了。”

瑛紀想到自己給日下部篤也準備的禮物:“你稍等。”

瑛紀像是旋風一樣跑回自己的宿舍,拿出裝著高檔和服的盒子。

日下部篤也剛開始看到瑛紀離開,還能理智分析禪院家果然早知道總監部的打算,只是等禪院瑛紀真的拿著一個女式和服的盒子遞給他,還說什麽這是送你妹妹的禮物時,日下部篤也頓時全身都緊張起來了。

禪院瑛紀這是在用妹妹威脅他嗎?!

——畢竟正常人第一次見同學,怎麽會給同學的親屬送禮物?

想到這裏,日下部篤也接盒子的手有些抖,他勉強道:“送我妹妹?”

瑛紀滿口道:“對,這家鋪子的和服不好買,需要預約,但我們禪院可以直接下單子。”

日下部篤也深沈臉,這是個下馬威吧!

少年人總是驕傲的,在日下部篤也看來,禪院瑛紀已經示威了,如果自己後退,那以後就徹底輸了。

於是日下部篤也握緊腰間長刀:“……聽說您劍法高超,可否比試一番?”

“好啊。”瑛紀爽快地說:“正好下午是訓練課,我也想看看新陰流的劍道。”

瑛紀將盒子丟給日下部篤也,他笑嘻嘻地說:“訓練場見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就是熊貓、狗卷和真希他們的班主任,鹹魚一號日下部篤也。

哦對了。

五條悟:根本就沒有禪院甚爾這一號人!我確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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